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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她來討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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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她來討債

?若說他與鳳景行,兩人都犯過錯,也都將她推向痛苦的地獄,唯一的不同是鳳景行只傷害了她,而他卻是連同著她的家人一起傷害,孰輕孰重就不難分了。她也說過原諒他了,可她並未說重新接受他,那在她的心裏是否也有猶豫呢?畢竟他們已經過去了十年,在這十年中她經歷過成長,經歷過苦痛,然而唯獨沒有他的參與。鳳景行卻在這段時間中參與過,那麽他們之間又怎會沒有半分的感情呢?想到這些都令荀子墨心痛難忍,可他又有什麽辦法,這都是他犯的錯。他丟失了她的十年,即使現在想要拼命挽回,也有夾在他們當中永遠無法愈合的痛,他們只能努力去忘記,卻不能當沒發生過。

愫愫,破鏡真的不能重圓嗎?

鳳景行也想走,到了此時若說他還沒看出來那些人是沖著他來的也是不可能,但他實在脫不開身,剛擊退了一個又上來另一個,完全是要車輪戰將他們給拖死。

兩人說話的功夫鳳景行就腳上中了一劍,對方是怕他跑才急於將他拖困住。阿月在一邊看的也是焦急,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,禦林軍被圍困著擠不過來,禁軍的人一個個都倒下,最後只會是輪到他們。看那架勢他們是完全將鳳景行給盯死了,不會讓他有機會逃的。阿月撿起地上的長劍,她雖然沒有內力,但一招半式還是會的,只要將那些人引開些,鳳景行就能找到機會脫身,而她總要湊合著試一下。

當阿月沖進人群,拿著刀劍砍向黑衣人時,另一邊司夜離幾人也突破了包圍圈前來支援。雖說他們同鳳景行是敵對的,可鳳景行若真在這時死了對他們沒有好處,而且他們要抓到那些黑衣人才能破案。本著這麽多理由,司夜離也就勉為其難的讓幾大暗衛前去助他,而他自己則保護著晚晚,免得被波及。

鳳景行在幾大暗衛的襄助下形勢明顯有了逆轉,黑衣人漸漸開始顯現出頹勢來,畢竟戰了這麽久,鳳景行疲累的同時他們也會顯出漏洞來。流錦幾人乘勝追擊圍攻上去,他們的人被擊中,在毫無反抗力的情況下都咬舌自盡了。幾人看著不好,怕他們都死了,便采取迂回戰術,在制服他們的同時就點住他們的穴道。

阿月手中的劍並未派到任何用處,她不是黑衣人的對手,反而是杜麗娘看到她幾次危險都嚇得要死,趕緊顧不得許多的來幫她。阿月示意她自己沒事,就是狐裘上被劃了好幾道,留了些血痕而已。杜麗娘正要回她話,空氣中就有股淩厲的劍勢逼著朝他們而來,直刺向阿月。

“小心。”紛亂中不知是誰的聲音響起,阿月已顧不上聽,她手臂一痛,那件緋色煙紫的長袖上就被人劃開,多了條血跡。血沿著她的手臂一直流向手腕,滴落在地面。阿月像是無知覺般轉過頭去回望,是誰在讓她小心?然而她未能找到那個說話之人,擡眸卻映入了一雙寡淡冷漠的眼眸中。

她在看著司夜離,他同樣也在看著她,不過很快他的視線就從她身上轉開,去關註戰局了。他自是看到了從她手上滴落的血珠,那一刻他的心有些慌亂,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,仿佛傷的並非是她,而是他。

那句小心同時也牽動到了晚晚,司夜離的性子一向都寡淡,不是在意之人他絕不會說出這句話,今日若換成是他們之中任何一人受傷他說出這句話她都不會訝異,唯獨是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子。不僅讓人對她產生一種警惕感,還有種隱隱的不安感。這種感覺很奇怪,她在過去的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未曾感覺到過,哪怕是蘭晴語她都覺得那些是無足畏懼的小把戲。不知是她的直覺還是她太過緊張,這個女子身上有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,而她那張巧奪天工的臉上有著足以讓人為之瘋狂的美麗,那種美是典雅淡然的,既不驚心動魄也不華美失了精魂,反而是那種空谷幽蘭,讓人賞心悅目。

她在害怕什麽?害怕他會被這樣一個女子所吸引嗎?晚晚緊握著的雙手慢慢收攏,指尖一點點相扣。她不會容許再有第二個寧朝夕出現,她寧願他的心裏永遠只藏著個死人,她不喜與人爭。

“阿月,你怎麽樣?”杜麗娘格擋開黑衣人再次的攻擊,帶著阿月往後退。她心中納悶,方才他們都是沖著鳳景行去的,怎麽這次會沖著他們來了?這都怎麽回事,難道那些人知道是他們幫了鳳景行,沒能殺了他臨走前再找幾個墊背的也好?那他們怎麽不去殺司夜離的暗衛,那幾個才是阻擾他們計劃失敗的罪魁禍首。找他們看來是看準了他們這邊弱勢好攻擊,杜麗娘怒火上湧,欺負他們兩個女人算什麽好漢。

“無事。”阿月捂住手臂,身上一層層冒著冷汗,她感覺到不對,劍上有毒,否則她怎會感覺到胸口有把火在燒,而身上卻是刺骨的冷。那些人不是刺殺鳳景行那幫人?先前那幫蒙面人雖招招都狠厲,但他們的劍上都無毒,否則荀子墨與鳳景行都受過傷他們怎麽沒事,而她不過是被劃到了卻反應這般大?她雖是安慰著杜麗娘,不致讓她在戰鬥時分心來擔憂她,可當阿月再擡起頭看向鳳景行那邊的情況時霎時就明白過來,那些蒙面人忙著應對荀子墨與流錦幾人,哪裏有時間去報覆他們,逃還來不及,就怕被他們纏著無法脫身。

難道又有人趁著刺殺鳳景行時混入其中,是來殺她的?她回想了下此次回西鳳並無任何異常,從潛藏在司夜離身邊開始她就一直是喬裝易過容的,雖然改變的並不大,可是就連司夜離都沒能認出,還有什麽人能認出?此後他們去東燕也好,還是她挑撥司鳳兩人關系,都僅僅是在對付他二人,並未牽扯到無辜,除了他們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要殺她。她連得罪了誰都不知,這要真是死了那豈不死的太冤了?

阿月步伐漸漸有些不穩,虛浮的走了幾步,差點就要摔下去,好在此時荀子墨趕了過來將她扶住,邊幫著杜麗娘對付他們這邊的蒙面人,邊帶著他們後退。他看阿月臉色不好,身子也是虛浮的厲害,騰出一只手來想要幫她把脈,看她的情況如何。

“你做什麽?”阿月警覺的縮回手,觸碰到傷口又是一番鉆心的疼痛。杜麗娘也聞聲轉過頭來看荀子墨,反倒是荀子墨不好意思起來,怎麽像是他要對她做什麽似的,他不過是好心而已。

“我看她臉色青紫,想幫她查看下傷勢。”他解釋的誠懇又合理由。

阿月當然知道他是要查看傷勢,可她不能讓他診脈,否則她的身份就無處隱藏了。“我沒事,就是傷口太疼了。”阿月胡亂的解釋著。

這個理由搪塞的很,但荀子墨還是信了,從腰間掏出瓶止疼藥丟給她,道:“你先倒在傷口上止血,等回了闕仙樓我再替你包紮。”

阿月沒再拒絕,她知道她的話能瞞得過荀子墨,但瞞不過杜麗娘。果然她看到杜麗娘擔心的眼神朝她看來,身前圍堵的五六個蒙面人已被擊退了兩個,荀子墨還在廝殺著,阿月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分心。杜麗娘領會了她的意思,將她護在身後,迎擊上蒙面人。

阿月他們這邊的戰局落在司夜離眼中,對於杜麗娘的維護與阿月的被動都讓他產生了懷疑。就算同是玄月宮的人能讓她維護之人已是極少,畢竟她的身份是級別很高的宮花,能與她相交之人必然不會差很多。若只是個無名的下屬哪容得她傾心相付?再者,玄月宮之人還有不會武功的嗎?寧浩會留著個無用之人來做什麽?除非她的智謀足以讓人忌憚,所以她在玄月宮中才是特別的。那這樣的人又怎會不被世人所知曉呢?就連當初徹查玄月宮中也未有提到過有這麽個人,是不是就太過可疑了?還是寧浩早就藏起了她,那麽如今她與杜麗娘一起出現在鳳都又是為了什麽?為了將這顆棋子走出,替玄月宮覆仇?近來鳳都是非太多,不得不讓人對他們產生懷疑。他當年讓荀子墨去渝州監視杜麗娘,一來是為了阻止她重回鳳都,二來才是保護著她。如今他非但不阻止杜麗娘還幫著她胡來,上次就在賢王府受傷,難道教訓還不夠?看來他是有必要找他問清楚他們的情況,省得杜麗娘這次回來帶著目的,護不好她他將來又怎麽對朝夕交代,那是她最在意的朋友。

禦林軍擠開人群,在他們戰役結束前幫著平息了。圍困著阿月他們的蒙面人見情勢不好也瞬間就逃竄而去,滿地的屍體預示著這夜的不平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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